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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3-10-12 13:01:08
38度老三年(38度的老酒还可以喝吗)
38度老三年,一年四季不分春夏秋冬,只要有太阳就要出去晒太阳,不然浑身难受。我们这里叫“晒秋”,也叫“晒农”。每年农历九月初九,家家户户户都会把收获的稻谷拿出来晒,这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,因为要晒干粮食,所以要早早起床,天不亮就开始干活,中午休息一会,下午继续干活,晚上回家吃饭。农村人的生活就是这样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,不过这样的生活也是非常幸福的。
(我是作家老三,头条号素老三,出版长篇小说《离婚真相》《香水有毒》等。2022年我体验生活做保姆,讲述东北人有趣的保姆故事。是故事,不是纪实。请勿对号入座。)
晚上。许家的客厅。
许先生下班到家刚坐下,还没吃上饭,就接到电话,说是小蒙古的儿子明早要办升学宴。许先生便决定今晚去通辽。他饭也不吃了,就要走,还让许夫人到楼上给他取新买的红衬衫。
许夫人一听许先生连夜去见小蒙古,她不是心思,吃醋了,她不让许先生穿红衣服,想让他穿黑衣服去。
许先生有些不悦,说:“人家喜事,我穿黑衣服去?有点丧气吧?”
许夫人说:“黑色是国际流行的颜色,永远不过时,就看你能不能撑起这个颜色了。”
许夫人起身上楼,一边往楼梯上走,她一边说:“我给你多拿下来几套衣服,你自己穿穿看吧,看哪套衣服好看。”
许夫人上楼了。
许先生在手机上拨打了一个号码,接通后,他立刻恭敬地说:“大哥,是我,跟你请示一个事儿——”
许先生给大哥打电话。距离有点远,我没听见电话里大哥的声音,只见许先生说:“这不是嘛,咱们通辽的客户,小蒙古,她儿子今年升学,明天早晨预备升学宴——对,对,我也心思应该参加——可不是吗,明天要是去就晚了,我打算一会儿去,小军开车往我家来呢。”
随后,许先生又说:“我知道了,我会跟小娟解释清楚,行,行,你转过来吧,拿多少?啊?这么多呀?不多吗?行,我知道了,对,对,我也这么想的,我估计在升学宴上能遇到一些客户,行,我见机行事,争取签下订单。”
许先生撂下电话,把手机扔到茶桌上,赶紧走到餐桌前,端起面前的碗,把一盘凉拌菜端起来,拨到碗里一半,呼噜呼噜地往嘴里扒着,大口地嚼着。
许先生吃饭又快又香。吃完碗里的饭菜,又掰下一个鸡腿,把外面烤得发焦的鸭肉几口吃掉,把里面嫩的肉用筷子夹出来,放到老夫人碗里,说:“妈,我明天可能也回不来,不过,后天咋也回来了。”
许夫人手里拿了几套衣服从楼梯上下来,听到许先生说明晚都够呛回来,她不高兴了,虽然没说什么,但脸色不太好看。
许先生一见许夫人给他拿来了衬衫,就说:“牙具给我拿下来了吗?”
许夫人说:“你要是上花轿,还得180个人给你扎耳朵眼儿,给你打小旗儿!我都快让你给支使蒙了!”
许夫人虽然这么说,但她还是上楼去拿许先生的牙具。她把两只胳膊上搭的衣服放到沙发扶手上,说:“你换衬衫吧,换完给大家看看,哪套好看就穿哪套去!”
许夫人转身上楼了。
许先生觑着许夫人在楼梯上不见了,他赶紧俯身到婴儿车里,在妞妞的两个脸蛋上“吧嗒”“吧嗒”亲了两下,然后赶紧往沙发前走去。许先生偷着亲妞妞的模样,让我想起了他说的苏平偷着亲妞妞小脚丫的事儿。
原来偷着亲妞妞,不仅是苏平做过,许先生也做过呀。许夫人不让大家亲妞妞的脸蛋,怕给妞妞亲得淌哈喇子,再说也不卫生。
许夫人手里拿着许先生的牙具和毛巾下楼了,手里还提着一个拉杆箱。许先生从客房换衣服出来,看到许夫人从楼梯上下来,就大步走过去,从许夫人手里接过拉杆箱,又接过牙具。
许先生把拉杆箱放到客房门口,转身让许夫人看他新换的衣服,他换的是一套红格子衬衫,白裤子,他说:“我再穿那双白皮鞋,行不?”
许夫人回头问餐桌前的三个女人,说:“你们说,好看吗?”
许夫人的语调不太正常,拐着弯说的。我们三个女人都明白许夫人的意思了。
老夫人说:“不好看,花里胡哨的,好像花老抱子。”
老抱子,东北话,就是老母鸡,还是要下蛋的老母鸡。花老抱子,就是花老母鸡。
许先生很不高兴老夫人说的话,他的一对小眼睛就看向我,问:“姐,你说好看不?”
凤霞看着许先生,笑着,想说什么,但见许先生没问她,她就没说。
听许先生的话音,他是想穿这套衣服。但我知道许夫人不愿意让他穿这套衣服。我便说:“我实话实说,你这套衣服,真的挺好看——”
许先生立刻眯着小眼睛笑了。许夫人则有点不悦。
我接着说:“就是吧,这套衣服,要是比你年轻十岁的人穿,更合适——”
许先生不乐意了,说:“红姐你啥意思啊?明说吧,我穿到底合不合适?”
许夫人说:“还用明说吗?意思就是你穿着这套,有装嫩的嫌疑。”
许先生不高兴地回客房了,一会儿,又换套浅灰色的衣服走出来,这套衣服显得许先生文质彬彬,很有气质的模样。
许夫人站在楼梯的两级台阶上,手杵着楼梯扶手,伸出一根手指,冲许先生摇了摇头。许先生这回也不问我们了,垂头丧气地回了客房,又穿了一套黑衣黑裤出来。
许先生身材板正,穿什么衣服都比较顺眼。这套黑色的衣服,反倒显得许先生成熟和干练。
许夫人点点头,露出一脸的欣赏,说:“这个不错。”
许先生看向餐桌前的三个女人,这回他没有问我和老夫人,而是问一直没说话的凤霞。他说:“小霞,你说这身行吗?”
小霞笑了,说:“这身挺帅的。像黑客帝国里的男主人公。”
许先生抬头看着许夫人,说:“那就这套了。”
许夫人淡淡地说:“嘿,我说好看你不信,别人说好看你就信。”
许夫人说话的声音轻,但小霞听到了,她笑笑,低头吃饭。
许先生忙三火四的,冲许夫人抬了抬手臂,炫耀地说:“你爷们就是衣服架子,穿衣显瘦,脱衣有肉,没办法,就这么完美!”
许夫人忍不住笑了。
许先生去卫生间刷牙,刮胡子,用闪电一样的速度穿戴整齐,门外响起汽车喇叭声,这喇叭声是有规律的连续地按了两声。我抬头向门外看去,小军的车已经停在门前。
许夫人说:“海生啊,这捯饬的,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见女友呢!”
这时候,许夫人已经从婴儿车里抱起妞妞,她看着忙碌的许先生,忽然问了一句:“你刚才是不是亲妞妞脸蛋了?”
许先生敷衍地说:“我都忙成这样了,哪有功夫亲她。”
许夫人说:“妞妞一脸烤鸭味,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着亲她?你跟小平一样,改不了!”
许夫人竟然提到小平了。苏平在医院里不知道耳根有没有发烧。
许先生已经忙完了,提着拉杆箱走到门口,小军进来,帮许先生把拉杆箱提走。
许夫人抱着妞妞也送到门口。许先生回身,看着许夫人怀里粉雕玉琢似的妞妞,说:“我亲妞妞一下再走。”
妞妞听到她爸爸说话,用力地向许先生歪过头去。
许夫人轻声地说:“不许亲!”
许先生说:“亲一下额头,还不行吗?我不用嘴亲,我用额头碰一下妞妞的额头,总行了吧?你这洁癖现在越来越严重了。”
许夫人看着许先生,没说话。
许先生急忙低头,用自己的额头去碰妞妞的额头,逗得妞妞咯咯地笑了。许先生抬起头,伸着额头还想碰许夫人的额头,但看许夫人一张脸有点严肃,他没敢碰。转身走出门。
许夫人轻声地说:“女儿也留不住你呀,走吧,走了就别回来。”
老夫人听到这句话,脸色不太好看。
我知道,许夫人这句话,犯了大忌。
我吃得差不多了,就站起身,快步走到许夫人身边,接过妞妞,低声地说:“娟儿,后一句话不吉利——”
许夫人非常聪明,她回头往老夫人那面看了一眼,就明白了。她把妞妞交到我手里,冲门外喊:“许海生,你站住,有事儿跟你说!”
许先生已经走出大门,拉开车门坐进车里,他有些不耐烦地扭头看向许夫人,说:“咋地呀?我出趟差这么困难吗?这次不是私人聚会,是出差,大哥已经把‘礼份子’发给了,我是代表公司去的——”
许夫人快步穿过门前的甬道,走到轿车前,一手把着车门,探头向车里,注视着许先生,说:“我刚才那句话收回来,不吉利。我重说,你早去早回,我和妞妞,还有咱妈,等你回家呢!”
许先生愣怔了三秒,忽然从座椅上探起半个身子,飞快地在许夫人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车子已经开走了,许夫人还站在夕阳里。晚风将许夫人的裙摆吹得直飘,特别有风情。
一旁,智博一手提着一个西瓜回来了。他可能站在旁边半天了,他说:“妈,不算我呀?就你和我老妹等我爸回来,没我啥事呗?”
许夫人笑着,伸手搂住智博的脖子,说:“你在妈心目当中是第一。”
智博有点不信,说:“我姐呢?”
许夫人说:“你姐有病,我是心疼她。你呢,妈妈是欣赏你。”
智博咧嘴笑了,露出一排白牙,说:“那我老妹呢?”
许夫人轻轻拍了智博一巴掌,说:“这么大人还跟你老妹争宠?”
智博说:“我爸还争呢——”
许夫人说:“吃饭了吗?快进屋吃饭,妈给你烤了你爱吃的烤鸭——”
我的雇主家里,经常是其乐融融。当然,有时候也有不和谐的音符,但很快就彼此解释开了,烟消云散,涛声依旧。
我在凉爽的晚风里,骑着自行车回家了。
回到楼里,我就插上热水器,准备给大乖洗澡。到月底了,我每月给他洗一次澡。
喂大乖吃饭,领他出去玩,抱他上楼。回到楼里,热水已经烧好了。我往大乖的澡盆里放好水,将大乖抱到水盆里。
夏天给大乖洗澡,要命的是给他吹风。他洗澡之后要吹干身上的毛,要不然他容易得皮肤病。
闷热的卫生间里,我攥着吹风机给大乖吹毛,我的汗珠子噼里啪啦往下掉,赶上蒸桑拿了。伺候好大乖,他解脱一样地跑到客厅去了,我又开始跟个女仆一样,擦拭卫生间的瓷砖和棚顶,上面沾了大乖的毛。
收拾完卫生,我感觉自己浑身粘呼呼的,赶紧也冲个澡。
以前,我曾经带着大乖到宠物店给他洗澡,但大乖哭得很伤心。
宠物店的洗澡间,太封闭,太小了,给狗狗吹风的时候房间太热了。小狗不能出汗,所以要尽量缩短吹毛的时间,要不然小狗容易热得晕过去。
还有,小狗洗澡都用一个澡盆,容易传染上疾病,我就领大乖去一次,这些年,我都是自己给他洗澡。夏天的时候,我自己给他剪毛。
他乖乖地趴在地上,我一边用梳子给他梳毛,一边用剪子剪毛,他困了,趴在地上,竟然呼呼地睡着了。
夜风里,没有车声,没有人声,连鸟雀的声音也没有了,万籁俱寂。这静谧的夜晚呢,让我内心里流光溢彩,真舍不得去睡觉。要不是明天早晨要早起,我真想追剧追个通宵啊,再弄点零食,来点冷饮,妥妥的增肥节奏啊。
算了,睡觉吧——
这天上午,我到许家的时候,看到许夫人穿了一件水粉色的连衣裙要出门。她很少穿带颜色的裙子,还有,这天她穿的裙子有点短啊。她说过,许先生不让她穿短裙。
看来许先生不在家,许夫人要改变一下风格,放飞一下天性了。
小霞从楼上抱着妞妞下来。小霞这天穿了长衣长裤,许夫人却看着小霞,说:“咋没穿裙子呢?”
小霞说:“我抱着孩子,要上车要下车,穿裙子不方便,怕绊倒了摔着孩子。”
许夫人赞许地点点头,说:“你可以穿裙裤,夏天就两三个月,不穿裙子,多亏呀!”
许夫人看到我来上班,说:“你看,红姐每天上班都穿不一样的裙子,红姐裙子挺多呀。”
我笑了,说:“我都一年没买衣服了,可家里的裙子还是很多,我要是每件裙子都穿一回,也得穿一个月。”
我是这么想的,无论如何,每件裙子,都得穿三天,要不然,衣柜里有些没轮到穿上的裙子该有怨气了。
但自从我到老许家上班,没有场合穿裙子啊。有谁能相信我,一早晨坐在写字台前写作,我会换两三套衣服。因为写一会儿就累了,我就站起来喝点水,运动运动,然后再换套裙子。
哈哈。
小霞说她有裙裤,许夫人就把妞妞抱过来,让小霞上楼去换裙裤。
我发现今天妞妞也穿了一套水粉色的公主裙,许夫人抱着妞妞,两人这是亲子装啊!太好看了。
妞妞穿着有颜色的衣服好看,憨态可掬,就是脑袋上没啥头发,前两天许夫人又用推子给妞妞剃光头了。妞妞现在跟她爸爸是一个造型。
我问:“小娟,你们要出门呢?中午几点回来吃饭?”
许夫人说:“去给妞妞打预防针,要是不排队,一会儿就回来了。”
我说:“中午你吃什么?”
许夫人说:“我吃鱼,我妈吃排骨,剩下的弄两个青菜,凉拌的。”
小霞这时候从楼上下来了,她穿着一件白色的裙裤,上面配着一件果绿色的体恤,整个人显得年轻了不少。
许夫人看到小霞的打扮,说:“这个好看,又凉快,走吧。”
小霞一笑,从许夫人手里抱过妞妞,两人一起出门了。
许夫人带着小霞和妞妞开车走的,不知道是去哪里打疫苗,是去医院吧。小城的社区还不太完善。
智博从楼上下来,看到许夫人和妞妞都走了,问我:“红姨,我妈带我老妹打疫苗去了?”
我说:“是的,刚走。”
智博走到大厅里,从窗口看到老夫人撑着助步器在菜园周围踱步,他推门出去问:“奶奶,干啥呢?”
老夫人说:“小苗长出来了,快来看!”
智博去看菜园里的小苗了。后来,我又看到智博放水浇菜园……
午饭前,许夫人开车带着小霞和妞妞回来了。
老夫人一直坐在沙发上等着孙女回来,问:“妞妞这次打预防针哭没哭?”
许夫人说:“哭声可响亮了,把男孩子的哭声都盖过去了。”
智博下楼吃饭,趴着婴儿车上,看到婴儿车里的妞妞眼睛有点红肿,说:“我老妹哭啥样啊,哭得眼睛都肿了?”
许夫人说:“离开医院还哭呢,委屈得不行了。”
智博说:“下个月她还打疫苗吗?我带她去打疫苗,有我保护她,她不会哭的。”
许夫人认真地说:“一岁的小家伙每个月都打疫苗,下个月你陪我去吧,给她打疫苗,她一哭,哭得我一身汗。”
许夫人上楼去冲个澡,换了家居服,下楼吃饭。
妞妞这天一直吭吭唧唧的,不肯在婴儿车里待着。小霞抱着妞妞哄着。我吃完饭,要帮小霞抱着妞妞,换小霞去吃饭,但被她拒绝了。
小霞说:“没事,我不饿,你忙你的吧。”
老夫人今天也吃得快,她要小霞把妞妞抱到她的房间,老夫人要跟妞妞玩一会儿,小霞说:“妞妞现在要睡了,我别换手了。”
小霞转身,抱着妞妞回楼上去了。
我发现小霞喜欢待在二楼,不喜欢待在一楼大厅。
一楼大厅有点闹。
许夫人吃完饭,上楼换小霞。小霞来到餐桌前,看到我把老夫人给她留出的菜端到餐桌上,有点动容。她说:“姐,以后不用给我特意留菜,多麻烦呢。”
我说:“老许家有规矩,没上桌吃饭的人,都要把菜给留出来。”
此时,老夫人已经回房间休息了。小霞往老夫人的房间看了一眼。
午后,我收拾完厨房,回到保姆房休息,就听见二楼的楼梯响,是许夫人下楼。她在玄关换了鞋子,出门了。她开车走的,不知道大中午不睡觉,干嘛去了。
随后,又听到楼梯响,是智博下楼,也出门了,一边走,还一边打电话,是跟小晴打电话吧。
午后,我一般会睡两三个小时。这天中午,却被妞妞的哭声吵醒。我从保姆房出来,看到老夫人撑着助步器,正要往二楼的楼梯上走。我急忙跟过去,问:“大娘,你要上楼啊?”
老夫人有点焦急地说:“妞妞哭半天了,她也没哄好,我去看看我孙女。”
我跟着老夫人上了二楼,妞妞的哭声从她的房间里传出来,还传出小霞哄着妞妞的声音。她说:“宝宝别哭了,眼睛该哭得不好看了,阿姨给宝宝唱个歌儿好不好——”
老夫人推门走进婴儿房,只见小霞正抱着妞妞,在地上来回地走着。
老夫人说:“把妞妞抱到楼下去,换个地方,她可能就不哭了。”
小霞脸上掠过一种反感的表情。她不想听老夫人的,但她犹豫了一下,还是抱着妞妞下楼。
我感觉小霞在许家,只听许夫人的,也听许先生的,但她不听老夫人的话。
当然,她也不听我的。
我倒是无所谓,我和小霞之间也没什么直接联系。但是,老夫人想时刻盯着孙女,这点小霞做不到,她不愿意抱着妞妞下楼。她好像也不愿意跟老夫人相处。
也许,是我想多了吧。
老夫人要抱妞妞,小霞没把妞妞给老夫人。她说:“二嫂不让你抱孩子,怕你抱不动——”
老夫人说:“我不抱妞妞,你把妞妞放到沙发上就行。”
小霞说:“妞妞现在哭呢,我放下不更哭了?”
老夫人伸手在妞妞脑门上摸着,说:“妞妞好像发烧了,这都是汗!”
小霞说:“她是哭的,哭出汗了。”
老夫人冲我喊:“红啊,给我拿毛巾,给妞妞擦汗。”
我到老夫人的房间里,取了妞妞用的毛巾,给老夫人拿去。老夫人给妞妞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。
小家伙确实有点不对劲,闭着眼睛,一直啊啊地哭,脸蛋也涨红了。这次,她哭的时间挺长。
我说:“小霞,你把妞妞让我抱抱,可能换换手,能好点。”
小霞说:“不行,二嫂说了,我不能离开妞妞。”
哎呀,小霞把我也烫了。不过,她说得也有道理,妞妞要是出了闪失,算谁的?
老夫人还是有些焦急,说:“她一直哭,是咋回事?是不是尿了拉了?”
小霞说:“我刚给宝宝换的纸尿裤,她就是打疫苗的事,有些宝宝打疫苗后发热,不是大事,我哄哄就好了。”
老夫人看到妞妞一直哭,心疼得受不了,说:“要不然给小娟打个电话。”
小霞说:“我给二嫂打过电话了,二嫂说一会儿就回来。”
老夫人还是有些不放心,说:“得有个办法解决,不能让孩子这么热呀,给她洗个澡,降降温。”
小霞说:“刚打完疫苗不能洗澡。”老夫人说:“那就用毛巾蘸水,给她擦抹一下,也能降降温。”
我把毛巾沾了温水,攥得半干,递给小霞。小霞用湿毛巾给妞妞擦拭身体。这样反复几次,妞妞安静了不少。小霞又抱着妞妞上楼取体温计。
我说:“小霞,你别抱着妞妞上楼了,你把妞妞交给我抱着,你上楼取完温度计,我再把妞妞给你。”
小霞摇摇头,抱着妞妞上楼了。
这个小霞,对于许夫人的规定,执行得那可真是一丝不苟啊!
小霞给妞妞测量了体温,38度,有点高啊。但小霞反倒放心了,说:“没事,没超过38度5,都没事。她要是再哭,我就再给她擦擦身体,降降温。”
老夫人看到小霞说得很笃定,也慢慢地放松下来。
这时候,许夫人开车回来了,她提着几兜物品进屋,原来是给妞妞买蚊帐去了。她又买回几盒糕点,给老夫人一盒桃酥,又把另外两盒曲奇饼送给我和小霞。
许夫人跟小霞交往之后,好像有些变化。具体哪有变化,我还真是说不上来,但我有感觉,觉得她在悄悄地改变。
老夫人把妞妞发热的事情跟许夫人说了。小霞急忙说:“我给妞妞量了体温,38度,没事吧?刚才给她用湿毛巾擦拭身体,降降温,不用吃药吧?”
许夫人爽快地说:“行,你这么处理对,不用吃药,小孩子打完疫苗,或多或少有点反应,都属于正常。”
许夫人从小霞手里接过妞妞抱着,用额头疼惜地蹭了蹭妞妞的额头,轻声地说:“妞妞,我们的妞妞长大了,得一次病,你就长大一次,快点长大吧,跟妈妈一起收拾你爸爸——”
老夫人抿嘴乐了,说:“海生走一天了,没来电话啊?”
许夫人用唱歌的声调说:“妞妞的爸爸展翅高飞了,我够不着了,妞妞在下面拖着我的脚呢。”
正在这时候,许夫人的手机叮的一声,进来一条消息。许夫人把妞妞放到老夫人的怀里,叮嘱说:“妈,你就在沙发上坐着别站起来,你抱不动妞妞。”
老夫人开心把妞妞搂到怀里稀罕着。
一旁的小霞似乎松了口气。
这时候,我才发现小霞的体恤已经被汗水打湿了一块。看护孩子责任太大了。育儿嫂不容易啊。
许夫人拿起手机查看,她说:“海生发来一个视频,还行,他还能想起家里有老妈和女儿。”
许夫人很会说话,她不说许先生是惦记她了,她说许先生是惦记老妈和女儿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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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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